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甜饼你个大烙饼

标题瞎打的


陈韦丞是真的累了,他拧开民宿大门,对着门缝里透出来的一线光萎顿地叹了口气,推门时大叫了一声杨博尧的名字。民宿的墙上应声倏地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,影子翻坐起来,小腿垂到床下,花了一两秒把脚丫摸进鞋子里,然后站了起来。

杨博尧拖着鞋朝他走过来。

“这么晚?”

“坐错车了。”

他应着,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塞给杨博尧,蹭掉帆布鞋,灰着脸钻进了浴室。接着两件干净的衣服劈头盖脸地砸进来,陈韦丞接住,比了比,发现杨博尧拿来的是小两号的睡衣。这莫名地让他心情有些变好的起伏,对着镜子刮胡茬的时候他勉强地笑了一下。

趁水声大作,杨博尧翻了翻堆在墙边的大包小包,最左边的纸袋里的东西盖着一顶黑色的LINGLING帽,他毫不犹豫地把整个袋子拖到了床上,章鱼烧,盐渍樱花,喊不上名字的几盒小饼干,还有一个印着东京爱乐和高音谱号的咖啡杯,杨博尧有十二分把握,这一袋都是他的。



他把左右腿并拢起来,左腿刚刚在风口上,于是两条腿的温度并不一样,皮肤贴在一起的时候,他觉得又冷又暖,接着他花了不短的时间体会到底哪边觉得冷,哪边不觉得,他体会不出答案,直到发现自己的左腿想埋进右腿的膝窝低下取暖。陈韦丞恍然大悟,原来冷的是这一边。

他裹着一圈白色的浴巾,走出来时杨博尧正把章鱼烧往嘴里送。他动作坦荡,可这个时机不论怎么看都像是偷吃,所以陈韦丞放任自己笑了。杨博尧咽了半只章鱼烧,腮帮子里存了半只,在嘴里腾出说话的空间,问他,“你笑什么呢?”

“你扔给我的是你那套睡衣。”

“我知道,昨天东京下雨,有点冷,我穿了你的。”

“东京下雨。”陈韦丞嘟囔了一声,踩着拖鞋坐到床边,拧了拧头发上的水,老老实实地在被窝里躺下了。


“怎么了?”杨博尧跟着就挨了过来,熟练地从他脑袋上摘走了干发巾。

“累。”

“累你会大呼小叫地扑到床单上,最好能把枕头挤掉让我去捡。”杨博尧面无表情地指出,而且伸出两根手指试了试陈韦丞的鼻息,是温的,但不烫,他放心大胆地接了下去,“我把你走之前我们录的那个视频不小心删了。”

他看到自己成功地让躺在床上的陈韦丞双眼瞪大,甚至有要坐起来的趋势,于是满意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,“开玩笑,别当真。那个视频剪出草稿了,刚收到的。”

陈韦丞翻了个白眼,“……这句我能当真吗?”

“请便。”


陈韦丞挣扎了一下,身体实在太重,民宿卧室的大灯晃着他的眼,让他侧过身试着把脑袋埋进杨博尧身旁的阴影里。随即他意识到他冰凉的左腿也曾经这样寻找温暖的庇护。

他开始漫无目的地讲这趟旅途,和杨博尧在东京站分开,一直到他坐电车再回到东京。伴着杨博尧咀嚼章鱼烧的声音。

山手线是一趟环形电车,就像如果沿着赤道一路往西,总能重回到东边一样,如果坐过了一站,即使不下车,也可以坐着电车绕着都心一圈之后在对的那站下车。他颓然地蜷缩在最右边的座位上,像一颗松动的螺丝,跟着电车前后左右摇摆,身体里的疲惫不得控诉,这种疲惫会让人错过一站就干脆将错就错,环都心一整圈,多花了三个小时,他在心里小声地对杨博尧说了句抱歉,因为他的朋友一直在等他。


杨博尧毫无知觉,把蹭了中浓酱汁的手指放在嘴里舔了舔,想必是故意的,然后毫无章法地帮他捏了捏后脊肉。

陈韦丞痛得立马打住了心里的愧疚,张开嘴无声无息地喊疼,肩背绷了起来,肌肉僵成一块儿,一根食指按不动。杨博尧使出按五度的力气帮他揉开了,陈韦丞印在床单上的脸呲牙咧嘴了一会儿,缓缓地泄劲一般回到了面无表情。他等了一会儿,费了很大劲儿似的开口。

“你偶尔想没想过毕业那年如果我们去了德国会怎么样?”

“太想过了,”面无表情转移到了杨博尧脸上,他不假思索地接了下去,“上了飞机,安顿好行李,飞机失事;到了德国,被当成奇怪的亚洲小孩,抑郁自杀;吃不惯德国香肠,送进医院…”

“打住。” 陈韦丞在被窝里蹬了杨博尧一下,嘴角肌肉抽动了一下,“没点好的吗?”

杨博尧无所谓地耸了耸肩,“也有,到了机场,突然后悔,跑回布里斯班跟你录视频。“

陈韦丞埋在床单里一动不动,半晌吃力地翻了个身,用半边脸对着他,轻轻感叹了一声,“老兄啊…“

杨博尧往他半张的嘴里迅雷不及掩耳塞了一颗章鱼烧,笑得好一个没心没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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